几个官员旋即转身离得远远的,摇头极小声道:“内舍人瞧不上他也是有原因的,尖酸刻薄,咱们呀也该离远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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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
薛进躬立于皇帝身侧,“大王已经回了王府,但是据臣暗中所查,大王惊马落水或许…”
皇帝拿着奏疏负手低头一笑,旋即转头,“故意为之?”
薛进拱手,“臣不敢挑拨官家与大王的父子关系,只是汴河那桥并不窄,且马道街极地势高,骑在马上是可以判断桥上能否通行的,且大王身着紫衣,百姓见之多为避让,偏偏那条路又是通往秦国长公主家…”
皇帝将奏疏放下,撑着桌案盯着正前方的椅子,“他是有心思的,这张椅子…皇帝唯一的子嗣可以引起震动。”
“小人以为,”薛进跪伏,“除了储君之位,大王渴望的还有官家您的关怀。”
皇帝转过身,“朕不知道是否太晚了,一直以来,难道不是作为储君在培养?储君不过是一个虚名,他竟这么想要。”
“可是官家,”薛进抬起头,“自公主之后心就偏了。”
“因为我不相信他。”皇帝转过身俯视道。
“他只可以作为一个守成之君,会将朕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慢慢摧毁,他的性子太过软弱,他抗不住那些大臣的。”皇帝走到薛进跟前缓缓蹲下,“但朕仍抱有期望,对自己以及对他,若还有三十年的时间,朕便不会再有这种顾虑。”皇帝起身长叹,“就看上天给不给我这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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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干元十三年四月初一,朔参,皇帝端坐紫宸殿,三省六部各言其事,接着再是台、寺、监官等职事官奏事。
进入夏季,天气逐渐炎热,几个时辰后太阳渐渐升起,序位于紫宸殿内的百官有不少已是汗流浃背。
皇帝瞧着底下的臣子满头汗水,“若无其它事便散朝吧。”
“陛下。”御史台的官员跨出,“御史台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