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陛下要臣为官所赠予的恩典?”
“你可以这么理解。”
“臣不会拿他如何,他因为臣而变得如此狭隘,陛下却并没有因此怪臣。”
“他不是因为你才狭隘,他会变得如此则说明他的内心深处本就是如此,执念越陷越深到最后变得偏激。”
“臣知道,他和文穆公本就是一类人,但朝堂上这样的人又何止一人一家,也没有对与错,惩罚一个偏激之人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他亲眼目睹自己憎恶的东西,爬到他的头顶。”
“刘姑娘果然好手段。”
“陛下将道家定为国教,更改律法,提倡女子入学,设区别于内省的女官”刘妙仪盯着御座上的皇帝,“陛下为何这般在乎女子?”
皇帝撑着桌子,故弄玄虚的笑道:“你猜。”
“臣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猜得出…”刘妙仪盯了皇帝一小会儿后,“十多年过去,陛下的容貌还如当年那般,只是经历过战争的人眼里多了几分杀伐,也更像一位帝王了。”
皇帝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自朕记事起到出阁,期间见大人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我不知道父亲的疼爱是什么滋味,我只知道姐姐,娘娘,姊姊,哥哥,还有”皇帝收回搭在桌子上的手靠在座椅上,“还有皇嫂曙太子妃,我少年时逸闻你应该知道的。”
刘妙仪突然发笑,“小郡王的风流雅事么?”
“朕少时周围几乎全是女子,却十有九悲,所有的不幸都伴着一个德字。”
刘妙仪福身,“抱歉,让陛下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皇帝摇头,“朕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全靠这些往事成全。”
“陛下对事物的看法倒是与历代帝王都不一样,陛下心中的格局…”刘妙仪抬头,旋即走上前作男子拜,“臣不才,愿尽所能辅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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