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御史中丞姜洛川叩见陛下,陛下圣躬万福。”
“有事么?”皇帝压着怒火抬起头。
“陛下违背祖制,忤逆太祖高皇帝建国之初所定的规矩,女子参政天下必要掀起纷争,如今陛下刚打了胜仗凯旋民心所向,天下太平之际陛下却又在朝堂上掀起改制的风波,倘若日后阴盛阳衰,乾坤颠倒”
“够了!”皇帝用沙哑的声音呵斥,旋即走下台阶走到姜洛川跟前,“朕见你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偏激之词的。”皇帝将手里的万言书对半撕扯甩到姜洛川脸上。
“朕会罢苏虞出国门到地方做个不掌事的小官让他在朕这一朝永无归京的可能,他是状元你是探花,你们在这个年纪本应该拜相,”皇帝转过身,“你可以在背地里骂朕记仇,对,朕就是记仇,朕不会贬你出京,你就好好呆在京城,好好看着刘氏吧!”
姜洛川跪伏着抬起头,“国朝之制,礼贤下士,太祖太宗无不如此,设御史台与谏院本就是为了规劝君王德行,若因直言劝谏就获罪,那么今后天下谁还敢直言…”
“住口!”皇帝指着绯袍,“你们这群自私狭隘之人,眼里永远只有自己的利益,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国家,自诩君子,实是虚伪至极。”
“陛下…”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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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十二年左司谏苏虞于朝堂上出言不逊忤逆皇帝遭贬出关,皇帝一怒之下将其贬为雷州司马,御史中丞姜洛川降为侍御史,以原侍御史为御史中丞。
吏部将职令状送到苏虞手中,送往的途中几个官员在马车里长吁短叹,“本是状元郎有大好的前程,怎么就想不开要与天作对呢。”
“谁知道苏司苏司马脑子里再想什么。”
“苏虞贬谪外放雷州,雷州啊,好几千里远呢,州司马的官比闲散官与地方的小吏还闲散,贬到那种地方还能回来吗?你再看看御史中丞,同样是顶撞忤逆,结果只是降了一级而已,顶多是从绯袍换了绿袍,这苏虞可是直接降到了青袍。”
“贬就贬吧,好歹是个入流的官,总比那些不入流的吏要好,咱们瞎操什么心呢。”
挂着吏部灯笼的马车停在苏宅门口,几个绿袍官员走进苏宅,“苏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