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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宫之后于垂拱殿召见荥阳郡开国公萧显符。
“二郎之过致使西北二州丢失,数位将军战死,皆因臣约束不周,陛下不杀之恩,罪臣无以为报。”
“昔日我从四川回来,第一个生有过节之人便是他,因此他是怎么样的人朕很清楚,年轻气盛又性子莽撞,是朕出兵太急,怪不得诸位将军。”皇帝从座上起身走到萧显符跟前将其扶起,“西夏那边的事,二叔可与朕细细道来?”
“是。”
“臣初次交战,遇到的是西夏的前锋,因为未能与西夏的主将正面交锋,长城之险轻易越过,直到进攻夏州,持续数日一直久攻不下,臣那时便起了疑心,我军能破长城天险却栽在一个州县之上,曹老将军进言说敌军极有可能声东击西,便请命与云泽一同领兵从西南进攻,而后夏州被攻破,可没过几日西南便传来消息,兰州丢失,臣这才明白曹老将军所言,夏州原是易守难攻,但比起长城之险还是远不如的,我军之所以能轻易越过长城便是西夏故意,臣派云泽带兵前去救熙州,夺取夏州后敌军主帅带兵冲出,臣与之正面交锋了一次”萧显符顿下,“陛下,与臣交战的是野利家的弟弟,而哥哥正是那设计诱敌杀害曹老将军后连夺兰、熙二州的主帅,若此二人不除,河西之地恐难取。”
皇帝背转过身,一手插在腰间,一手宽着额头,“熬过了一个卫慕,如今又来一家子?”
“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贪功冒进的明明是朕啊,与你们何干。”
“陛下。”
“二叔退下吧,好好歇息。”
“是。”萧显符倒退着离开。
皇帝走回御座撑着扶手缓缓坐下,“朕在西夏的时候就隐约有感觉那两兄弟甚至是那一家子人都不简单。”
“都说异族人豪爽,”紫袍从朵殿内走出,朝皇帝缓缓躬身,“臣却觉人都是一样的,他们学中原的礼仪,但不受礼教约束,故而可以娶夫、兄的妻妾,弑父杀兄也为常事。”
“朕要想取西夏除了自身的实力还要想办法从内部瓦解才好。”
“官家不是说李元灏看似隐忍,实则生性暴虐且为人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