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维长呼了一口气,“别再执迷不悟了。”
吕维走后不久,刘怀瑾便被押了进来,且与章得关在相连的一处牢房。
“相公怎么让咱们把这两共事的犯人关得如此近。”
“嗨,罪都定了还怕他们再次串通不成。”
几个狱卒将刘怀瑾押入牢中,章得从草席上爬起,旋即扒开凌乱的白发,弓着腰走近,看清刘怀瑾后扑上前顶在牢柱的缝隙间大骂,“你这个畜生,亏得老夫还将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你,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刘怀瑾将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坐在石床上弹了弹中衣上的灰尘,一脸轻松道:“泰山还会牵挂儿女呢?”
“住口,你这个奸诈小人不配做我的女婿!”
“呵,当初可是你求着让我娶你女儿的,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信任,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若非我父受官家器重,你可会听信谗言?”
“谗言?”
“我与你女儿什么都没有,寺庙里发生的事不过是谣传,泰山应该知道小婿在牙行的地位,只要振臂一呼,这流言及小报怎会不来呢?”
“你!”章得怒指着刘怀瑾,“你这个无耻之徒。”
辱骂了一番后章得体力不支,渐渐跪在地上趴下,垂着地面哭嚎道:“悔不该悔不该将二娘嫁给你这个无耻之徒。”
刘怀瑾靠着墙头垂下脑袋,“有这么好的儿女,这么好的家世,官居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就是不知足呢?”
章得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刘怀瑾从地上爬起走到章得身前,“枉你为官三十余年拜相十余年,连这点局势都看不清。”
章得瞪圆怒红的双眼,抬手颤道:“你是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