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长辈,下回先生讲课的时候可不能再插嘴了。”
福庆公主嘟着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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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国大长公主病逝一年后,其孙张氏嫁杭州知州幼子曹纪。
福宁殿内,皇帝穿着便服侧躺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看着奏疏。
“王中丞托章学士进言说要罢谏院,将谏院职事归置中书、门下两省。”
皇帝将奏疏合起,“谏院自太宗朝起便不归其他局司而为独立,上谏天子下察百官乃至权相,若是归到中书门下,岂不宰相又无所拘束了?光靠御史台么?”
“所以官家的意思是?”
“这条不通。”
“是。”
干元八年十一月,朝臣至含通门前长跪,连同苏虞在内所有谏官联名上书弹劾左相方之彦,历数其过失并要求罢相,又弹劾端明殿大学士,以其资历浅为由要求撤职。
“请天子出来主持朝政。”
韩汜合着双袖从福宁殿走出。
“韩枢副”
“诸位大臣都回去吧,陛下改制之心决然,要辞官可以递辞官的札子,自科举开设以来国朝并不缺能者,诸位就是跪到天黑也是没用的。”
“那请陛下恢复朔望的朝参出来与臣子议事,卫宋自开国以来,哪位君王不是兢兢业业勤治社稷,更有先帝明日朝参”
以辞官恐吓还是有些作用的,韩汜冷下脸道:“陛下不愿出来,诸位难道心里没有数?与其在这儿为了自己的利益做没有用的争辩,书生意气,逞一时之快,倒不如回去洗洗干净想想自己该干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