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只是觉得这样公然叫人过来不妥。”
男子笑了笑,“爹爹都依你,”又朝车夫道:“回去吧。”
“是。”
炮仗声传入禁中,内侍站在宣德楼上观望了许久后回到内朝。
“今年榜下捉婿的官员盛况胜过先帝朝任何一榜,小人还在皇榜附近瞧见了集贤相家的马车,不过只稍稍停留了一小会儿。”
“章相家的门槛怎么样?”
“从揭榜至现在已陆陆续续有不少紫衣媒人登门。”
皇帝将卷子放回案牍,靠着椅子坐下,试卷上书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字体端正齐整,笔力浑厚。
“陛下看着探花郎的卷子好几日了。”祁六看着原卷上的褶皱。
“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皇帝盯着卷子喃喃自语。
“官家既这般喜爱王进士,又为何不将他提为廷魁,这样一来本朝龙飞榜便有第三位国朝三元出现,日后破格提拔也有可寻事迹。”
“新臣本就为旧臣排斥,这个王介之还在殿试的策论里公然写新法,朕可以接受移风易俗的事,可是百官们呢,先前我询问吕维,连他都明确了态度更何况台谏诸院,好在吕维的态度并不是很坚定,此事不能硬碰硬得慢慢来。”
“原来先前陛下让韩相公与吕相争辩是为了试探吕相。”
“朕罢免不了他,但他也不敢公然反抗朕,这次若不是景明为知贡举他王介之怕是又要黜落。”
“先帝最后一榜至官家的龙飞榜过去了好些年头,不过小人瞧着探花郎真是好风姿,但还是不如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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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遣骑马进入果子巷,将金花帖子送入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