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朝几个女使挥手,“月初的时候潜邸就有内侍来通报说花院里的海棠开了,又是今年东京城的第一枝。”
萧幼清转过身,“殿试结束了么?”
皇帝摇头,“还在策论,明日应当有结果出来,崇政殿唱名也要再往后拖延一日了。”
“今年好多人晌午时臣妾在坤宁殿都能听见集英殿的喧闹。”
“今年发解的举子将近万人,取士估计也要上千,不说这个了,”皇帝走上拉起萧幼清的手,“明天的事情就等明天解决吧。”
“有些乏了。”萧幼清看着海棠花旋即又盯着皇帝。
“怎么了?”皇帝担忧的抬手覆上她的额头,“着凉了么?”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萧幼清摇着头靠入皇帝的怀中,闭眼道:“就是突然一下有点困乏。”
皇帝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回去么?”
萧幼清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好。”
皇帝便躬身将其拦腰抱起,转身迈出福宁殿,两条鲤鱼又重新游回避光的荷叶下。
坤宁殿就在福宁殿北,皇帝因此没有再次乘辇而是抱着她徒步走回,期间有提着宫灯的内侍与宫人低头让道回避于过道的两侧。
一行人离开后,提灯笼的宫人走回道上回头看着皇帝贴身内臣的背影,错落的人影里时而有绯色闪现,“但愿官家与圣人能够一直这般好。”
“官家当然会与圣人一直这样好了。”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羡慕的是官家还是圣人。”
“有区别么?情感是相互的。”
————咚咚咚咚!————“日欲幕,鱼钥下,龙韬布戌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