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顺着靠到萧幼清怀里伸手环住腰间,闭着眼睛蹭了蹭道:“等到了再叫我吧。”
祁六拿着使者的画像站在一旁。
“官家不是怕西夏使者会有眼熟的人认出么,祁都知将使者的画像带来了。”
皇帝这才睁开眼,伸了伸懒腰后站起,“打开。”
祁六按着吩咐将画作展开,一边解释道:“正使是宠妃野利氏的堂兄,因其同胞兄带兵镇守着河西之地故而遣堂兄为使,听闻这位正使也是一位猛将,而副使则是西夏汉人作为翻译官,他们都是第一次出使。”
皇帝瞧着两个陌生的面孔呼了一口气,“烧了吧,以防万一,都亭西驿的戒备不可松懈。”
“都亭西驿由薛进暗增了两倍之多的禁军,西夏那边的细作说如今王廷内虽是两大势力对峙,但仍以卫慕家独大,西夏王对王后不愠不火反倒是盛宠妾室。”
“宠妾…就让他们慢慢僵着吧。”
祁六瞧了一眼皇帝身后的女子,小声道:“还有扶桑国,扶桑国已多年未来朝贡,礼部按官家的意思排在了召见的最后,交东上阁门使的册子也已做修改,不过”
“启奏官家,朝见的地方官与诸国使者都已到大庆门前等候。”
她便将锦缎上放着的玉圭拿起,“路上说吧。”
“官家的衣冠还未戴好呢。”
“哦对了,”皇帝转身走回,伸出袖子里的手指着侧脸,仍旧不放心的问道:“我脸上的印子还明显吗?”
两道原先不深也不浅的疤痕经过几年时间的敷药已经逐渐淡化,萧幼清摇着头,走到她身后将垂挂方心曲领的白罗系上,“即便有疤痕,官家在御座上隔着几丈远也是瞧不清的,国朝没别的,就是礼仪繁多,换了一套衣裳,谁还认得前人?”
“我知道姐姐就行,莫说是换了衣裳,只要你还是这个人,我又岂会认不出姐姐来?”
“官家要是把会说话的功夫放在朝堂上不那么冲,或许也就不会天天闷一肚子气。”
“我才不呢,跟一群老头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