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司门司郎中刘泉叩见陛下,恭祝陛下圣躬万福。”
“刘泉?”皇帝端坐在御座上,“朕记得你,刑部员外郎陪同朕监斩的刑部官员。”
“臣当年有幸陪驾监斩,也算是臣为官途中一大幸事。”
“一直在刑部当差?”
“回陛下,是,臣自入刑部以来就没有调离过。”
“熟悉律令?嗷不对,你是明法科出身,刑部会派你陪同监斩必然是熟悉这律法与规矩。”
“陛下明鉴,臣父曾任大理少卿,臣自小耳濡目染也读一些关于历朝历代编著的法令。”
“你既熟悉律法却一直在司门司当个看门的官究竟是朕的疏忽还是吏部的失职。”
“陛下,是臣能力不足,臣是明法科出身比不上进士,故迁升缓慢。”
“朕看了你在内廷所留的档案,虽非进士但明法科也是本科出身,各科皆有所长,不光进士科,所有本科应当一视同仁才能平衡朝廷风气,免得偌大的朝堂就只有一群清流进士在说话,遇到重型议论时各抒己见,可他们又不懂法如何做得到公正。”
“审官院的信札刘卿可收到了?”
刘泉跪道:“回陛下,臣收到了,天恩浩荡。”
皇帝踩着踏床从座上站起旋即端着袖子沉稳的迈步,走下殿阶负手至刘泉身侧并未躬身将他扶起,一改之前温和的态度正色道:“朕不希望再有第二个前吏部侍郎那样的无为之官。”
刘泉跪朝皇帝叩首道:“今后刑部有案皆先直呈天子,请圣意定夺绝不敢自断。”
“吏部归尚书省,尚书省归政事堂,卿就不怕得罪宰相?”
“朝廷百僚无不是陛下臣子,臣自幼学的是忠君之道而不是攀附之心,臣侍君而非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