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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垂拱殿出来,紫袍拿着笏板扭头瞧了殿内一眼旋即紧紧跟上吕维,“首台有没有发现今上好像格外重视女子。”
吕维摸着胡须,“陛下也算是老夫教出来的,当年成都郡王的名声可是诸皇子里最不好的,但没人知道他逛青楼其实并不是喜好女色,他藏得比谁都深,流连市井见得自然比那些王公贵族要多,对于女子更多的是可怜她们的身世罢了。”
“可怜归可怜,光是如此也说不通,”揆门相跟在吕维身侧,旋即醒悟道:“陛下莫不是被皇后殿下蛊惑要让女主弄权?”
抬起的朝靴忽然站定,吕维楞道:“即便再盛宠,也不可能会有皇帝将江山拱手相送的,这可是他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
“陛下现在只有嫡长子,虽还未册封太子,但只要不出意外寿春郡王便是东宫太子,日后的继任之君,若是如此那这萧氏一族可就真的要遮天蔽日了。”
“你真以为皇帝陛下会守着一个女子一辈子吗?”并站的朝靴重新走动,“数百位帝王,又有哪一个是专宠一人终其一生不纳妃的呢。”
“痴情”
“先帝也痴情,”吕维边走边摇头,“可先帝”
见吕相又停下步子揆门相不解道:“首台?”
“若陛下真的只独宠皇后而不纳妃,让萧氏外戚独大,那么他此前想利用士承一事罢黜老夫就只是为了”吕维挑起眉头,“只是为了让老夫现形与萧氏抗衡吗?”
揆门相思索道:“所以朝中在那次之后就无人再上疏弹劾萧氏了。”
吕维挑起眉头,对于皇帝的心思深感后怕,“帝王心,果真是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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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三月中旬寒食节前夕,禁中有内侍出宫前往萧姜两家在京的宅邸,而犯事的外戚子弟被带到刑部后只关押了几日便完好无损的从大牢中放出。
临释放时刑部侍郎还亲自前去问候,“衙内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