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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都尉宅的偏厅内候着一个干净清瘦的入内祗应与长公主乳母,妇人气色稍差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紧紧篡着褙子的袖口挑眉心中焦急如焚。
乳母瞧了一眼外边漆黑的天,狂风呼啸时不时卷进屋中,于是转身拿了一件裘衣披到公主身上,“外边冷,公主身子刚恢复又穿的如此单薄还是先回屋等吧,大姑娘素来都是最懂事的。”
“她性子太直了,日后是要吃亏的。”吴国长公主攥着裘衣的领口,“如果可以拒绝,谁又甘愿忍受呢,生在这种地方万般皆是命,半点都由不得自己。”
一刻钟后走回来的是刚追出去的内侍,“公主,大姑娘回来了,适才在门口撞到了官家。”
“官家?”吴国长公主眉目深陷紧张道。
扎着总角的女孩在前往偏厅的长廊停下,左侧卷起的竹帘随风摆动,长廊内的灯光从竹帘缝隙中透到庭院使得光影斑驳。
入内祗应也随着她站定,见人呆愣了好一会儿便开口道:“姑娘,长公主还在等您呢。”
女孩转过身,两个小内侍便后退一步躬身叉手。
“母亲会不会责罚我?”
“长公主是最最疼爱您的,又如何舍得责罚您呢。”两个小内侍只比女孩大两岁,却少有的沉稳持重。
女孩回头瞧着偏厅透出来的亮光深吸了一口气。
才刚进门她就被走出来的妇人拉了进去,旋即朝她身后重重抽打了几下,“你可知欺君是何等之罪?”又气道:“误国之诛,人臣之奸,莫重欺君之罪,你自幼所学的道理都学到哪里去了?”
女孩嘟着嘴,“母亲为何这般怕舅舅?舅舅和翁翁不一样的”
“住口!”
吴国长公主本想继续说些什么,屋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女使,“公主,驸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