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侧头看着跪伏的画师,“崇矩”
“臣是金陵人所慕画家也是金陵人其名字中有矩臣便改此名。”
“江南出才子啊,当朝画圣也是金陵人呢,不过…”皇帝笑着将他扶起,“朕也喜欢周文矩的画。”
又问道一边的宦官,“图画院是不是还缺一个侍招?”
管监翰林图画院的勾当官走上前,“回官家,翰林图画院侍诏如今只有姜侍诏与张侍诏还缺一名。”
“你!”
被皇帝突然拍肩的画师惊颤的合起手躬身,“陛下。”
“别这般紧张。”卫桓转身边走边抬起自己的手瞧了瞧,旋即又摸了摸脸,扫视着殿内左右一眼后回过头,“你们都这般畏惧朕难道是朕长得很凶神恶煞?”
不敢继续下跪的人只得将头低得极低藏在合起的袖子里,“陛下风骨伟岸,目瞬如电”
“行了行了,这种不适合用在朕身上的夸夸其谈的话就不要说了吧,”卫桓负起双手,“你有一双会作画的手,但朕不希望你的膝盖却连你的手半分都不如。”
“是。”
卫桓走至他的身侧,“朕命你为图画院侍诏特许你在御前行走,凡有节日都用你的手将其记录下,作好的画不用给朕看但也不许给其他人看更不能将之流传出去。”
图画院侍诏为宫廷画师之最,许崇炬又惊又喜的跪伏叩首,“谢陛下恩赐!”
“先下去吧,过几日朕会再找你。”
“是,臣告退。”
勾当翰林图画院官迈步走上前叉手道:“官家是要选这幅画呈献先帝么?”
皇帝看着画作上的阖家欢乐,“此画烧了可惜且百姓描绘的较少,将那幅盛世图送去永定陵吧。”她指着旁侧另外一幅横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