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旦赐此国宴为的是与诸公同庆,一元复始,朕初登基,百代废新,一切都还要赖诸公辅佐,同德协心,永底于治。”
群臣跪伏,“臣等谨遵圣谕。”
“皇后,来。”卫桓转身牵起萧幼清的手坐下,近臣内侍走上前喊道:“开宴!”
众臣回到写有自己官职的席座,霞光打在殿外的青砖绿瓦上,大庆殿两端有六尚局的宫人与内侍各端着御酒入内。
席座上布满了果脯与各种做法的羊肉,皇帝不发话也没人敢动。
“尝尝这个。”
内侍将她端起的一盘的肉脯接过呈到萧幼清桌前。
“牛脯?”
“还有兔脯,禁中多是羊肉,怕你腻”
内侍近身弓下腰提醒,“陛下,该赐酒了。”
“国宴是天子与臣子除去朝议的共处之宴,列祖逢节设宴不单单是为了庆贺也有驭人的道理在其中,恩威并施陛下也不列外。”
卫桓侧过身将声音压低,“我并非不知其中的道理,但是君王太过随和必定助长相权让臣子肆意,我并非想要独治,而是他们的想法与朕实在是合不来。”
“陛下这么晾着他们也不是法子,更何况还有宗室的长辈。”
御座底下各个小桌子旁的臣子们看看御座又看看身侧同僚。
“陛下难道对咱们去年的任职不满意?”
三司掌职的官员挨在一块,纷纷看向最前头的班首,“你们说计相上次驳了陛下的索要,陛下虽然表面不说什么,会不会心里一直记恨?”
“嘘。”官员侧着眼珠子,“副使可是皇后殿下的亲舅舅,别乱说话给三司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