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委屈巴巴的看着萧幼清,“姐姐,天冷暖暖身子”
萧幼清便将手里的炉子塞到她怀里,“殿下坐在火炉前满面红光哪里会觉得冷?”
卫桓摸着眼熟的炉子,“这炉子你一直在用着么?”
“六年来每个寒冬姑娘都不曾离手。”
萧幼清看了喜春一眼,旋即又柔声道:“你这身子还没好全,身上的伤也没有好,若真是冷了就少在外面吹凉风。”
她便将酒倒了,握着萧幼清的站起凑到耳侧低声笑道:“三娘今日真好看,也格外温柔呢。”
萧幼清便伸手揪了一下她的手背,朝韩汜笑道:“她便是如此,人前说话也不曾有顾忌,先生莫怪。”
“太子殿下坦率又有太子妃这样好的夫人,皇储与皇储妃和睦乃国朝之幸。”
“先生登门东宫想必和官人还有政事要聊,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韩汜只是起身朝太子妃微微躬身拱手。
卫桓摸着自己的手背一脸委屈的坐下,旋即夹起一小块鱼肉,“典膳局从杭州购来的鲈鱼,然路途遥远这鱼送至京畿时已经翻了白肚。”
“臣饱了。”不过韩汜还是接下了皇太子亲自夹的鱼肉,“谢殿下赐肉。”
“先生只是看饱了,食不果腹怎能行,”卫桓又看着炉子上烤着的鲈鱼,“两浙之富,国用所恃。”
韩汜问道:“殿下是想兴修运河?”
卫桓点头,“京畿至杭州虽有运河但经战乱荒废,水深仅二三尺,舟楫往来,不胜牵挽盘剥之劳,陛下主政时曾有州官上奏朝廷,请求开浚潮泥淤塞,时逢战乱国库无银钱,州府自筹却始终未有多大进展,后来又因战乱停罢。”
“当然本宫知道运河修建奴役的是百姓,所以不会急于这一时,除却运河还有各路官道。”
“南北贯通,东西无阻,殿下不骄不躁又有此志向是明君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