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
“六郎不必与我解释,你我本就是婚后才生的情,我若是介怀你的往事又如何还会留在此处,既你从不过问我曾经之事,我若反之和那些后宅里的妒妇又有和区别?”
“我是小宗,狎妓带入王府顶多遭人口舌,所以我起初是想过让柳姑娘入王府替我掩人耳目,推心置腹换来的只是身愿心不愿,因此我不愿强求她。”
“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好了,人都是身不由己,最后能够两不相欠,”萧幼清看着楚王手中的玉,搭上手握住,“就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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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内的御侍行首及所有御侍从与殿直里里外外都换了新人,楚王也搬至福宁殿东侧的繁英阁居住,对外称亲自照看皇帝起居。
福宁殿内传来瓷碗破碎声,几个黑巾裹头的殿直收拾了碗筷走出,作男子叉手上前拜道:“赵押班。”
赵平见木盘子里的碎碗挑眉挥了挥手,“辛苦几位小殿直。”
赵平入内走近皇帝榻前,皇帝除了依旧吹胡子瞪眼怒视着不能言语,脸上的气色倒也恢复的不错。
赵平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屈膝行了礼,“恭祝陛下圣躬万福。”
没有得到皇帝的回复赵平便站起拂了拂下摆,“甲子之年本该享受人伦,官家这又是何苦呢?”
“大王不愿见几番想要他死的父亲,便让小人来见大宋的官家,代为传话。”赵平走近一步将袖子里一卷札子打开,“今个儿一早有司呈上殿札子历数皇三子卫允盛之过请求废黜储君之位,又以官家卧榻请楚王监国代理朝政,大王特让小人来请示官家,若官家不说话小人便当是默认了。”
良久后没有得到声音,赵平便将札子收回,“既然官家觉得可行那小人这就回去禀报大王。”
皇帝攥着被褥,而瘫痪身体并不受其控制,只得扭曲着憎恶的脸。
朝堂内部之事处理的差不多,恰逢今年新录了一批进士,除却文官武官三衙也进行了变动,起先还有官员到翰林医官院询问皇帝龙体,还将奏表通过宫中内人传至内宫,但都没有回复,皇帝的身体也没有康复,几位中书的宰相相继辞官,到如今有司的奏状以及所有军国大事都只奏禀楚王决断,至此,军政大权全部落入监国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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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宫中使出,旁侧骑马跟随了几个内侍打扮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