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这是陛下的试探,冬至祭祀让一个两岁的小娃娃登坛终献,这是试探吗?这分明是昭告天下他想废储,现在满东京城都在传陛下要立皇太孙。”
“若是陛下真有废储之意,那么亚献就不会让殿下去了,陛下如今老了,膝下又只有这一个孙子,人之常情。”
“他有没有想过本宫的境地?”
韩汜摇头,“据臣所知,昔日废太子也曾经历过这个场景。”
“所以他成了废太子!”卫楷撑着膝盖坐到榻上。
韩汜朝其拱手,“臣失言。”
卫楷揪着自己的衣服,“这次是祭坛祭祀,那下次呢?下次是不是还要让他入崇文馆读书。”
“与其想这些琐事,殿下倒不如多想想正旦大朝会吧,此次我朝打了胜仗,来使的邦国多了不少,两月前西夏换了新的王,夏王刚登基便遣使来朝修好,此次大朝会也会来。”
“大朝会”
“殿下还是亲王的时候大朝会便不需要做什么,如今殿下是储君,少不了要与诸国交涉,诸国使臣来朝时也要拜见我朝未来天子的,殿下做好自己应当做的,陛下又岂能违背祖宗礼制与那些士大夫抗衡动易储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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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孩子从大内回来,萧幼清卸了一身力气,强颜欢笑一整日让她疲惫不堪,看见中堂堆着满桌的礼盒挑眉道:“这些是什么?”萧幼清走近,礼盒上放着贺帖,大多写的都是祝贺寿春郡王诞辰之喜。
“姑娘素来不喜收礼,谁让你们收的?还不快退回去。”
萧幼清翻开一张贺贴,落款为刑部侍郎,旋即抬手制止,“不,全部照单收下,另外再按双份备置回礼,切忌不要声张,暗中送过去就行了。”
“是。”
“我乏了,大郎就交给你们,好生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