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在院里乘凉。”
“我带回了些官家赐的窖冰,你将其送过去。”
“是。”
待人都走后,梁文傅坐在太师椅上低头浅笑,“韩承旨对发妻还真是上心。”
“梁侍郎今日登门可有什么要事吗?”
“来都来了,某便不与景明兄绕弯子,”梁文傅瞬间冷下脸,“教唆太子之人,是韩都承旨你吧?”
“下官不知侍郎指的是什么?该不会侍郎以为贬官一事是下官出的主意吧?”韩汜旋即笑道:“侍郎的作为,用得着下官教唆么?”
“你”梁文傅沉下愤怒的脸,“我今日来不是与你找不快的。”
韩汜站起,“韩景明从不与人结党,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今后亦不会,他人落败与我何干?倘若我落败,亦不会牵连他人,独自一人来,独自一人归。”
梁文傅也随之站起,凝起双目注视了好一会儿,“韩都承旨两袖清风,既如此梁某也不打搅,就此告辞。”
韩汜合起双手看着梁文傅的背影,“梁侍郎,下官要奉劝你一句,父子永远胜过君臣,不要试图掺和进天子的家务事,如今你唯一的退路只有辞官归隐。”
梁文傅止步,看着庭院里的枯木,颤笑道:“东宫作为,梁某知晓太多,若辞了官,还有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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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中福宁殿
“官家。”赵慈迈入殿内。
皇帝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提上最后一点将笔搁下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