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傅从刑部大牢出来,看着手里的玉珏,旋即冷下脸,“想让我顶罪,真是好盘算。”梁文傅将玉珏收起,“楚王没了,可王府里还有一个郡王。”
“来人,备车去东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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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皇太子着便服撑着额头,“事情都办好了?”
梁文傅双膝跪下将玉珏奉上,“臣本来是要按殿下哦不,臣自己本来要动手,但国舅爷挣扎着要见殿下,说如果殿下不见他必然会后悔,臣听后不敢耽搁片刻便来见殿下了。”
皇太子起身背起双上走到梁文傅跟前,低头浅浅一笑,“不愧是金科状元郎。”
沈易安之事闹大,满朝文武唏嘘不已使得皇帝欲废中宫,又顾虑皇太子便只将沈皇后禁足中宫。
卫楷便以为皇帝只剩自己一子不敢轻易废后,“既然舅舅想见本宫,那便劳烦梁侍郎再陪本宫走一遭吧。”
梁文傅闭上眼磕在地上,“臣,遵旨。”
皇太子走出东宫的书阁,“来人,准备一壶陛下赐的御酒。”
“是。”
刑部大牢中,昔日风光无限的殿前都指挥使披着一头凌乱的银发,靠在石壁上憔悴不堪。
内侍将盘子里的银酒壶与银酒杯放下后供手躬身退下。
“舅舅。”
“殿下,殿下!”沈易安瞪着眼睛扑向牢房外的皇太子,“殿下救臣,臣还不能死,荆湖淮南两路乃至两广路都有臣的旧部,他们绝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