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兴庆传来消息,野利家长子娶了没藏家的女儿,此外野利氏还借郡主逃婚一事向可汗请旨想将女儿嫁给王子。”
没藏家族为党项凉州豪门,如今与野利联姻试图对抗手握军权的卫慕家,卫慕单喜握着拳头砸向沙盘,“叫郡主过来。”
女子刚入幕,卫慕单喜便闷声道:“你现在去收拾东西,我派人护送你回去,我已经修书回去给了能提,兴庆的一切都打点好了。”
“为什么?”原本还一脸高兴的女子瞬间苦下,“阿袜是要我回去完婚?”
“没有为什么,表婚是我党项族人历来的规矩,”卫慕单喜又走近女儿,轻轻拨弄着她额前的头发缓和下声音道:“阿袜也是迫不得已,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女子抬起泪眼,“我讨厌阿袜!”将父亲的手一把打开旋即哭着从慕梁中跑出。
一旁的心腹副将缓缓走近,看了一眼帐口道:“谟宁令是怕可汗疑心您拥兵自重不得已才要将郡主送回么?”
卫慕单喜长叹一口气,“我如今带兵在外,老可汗又生性多疑,如果野利氏成为了王子的正室与没藏联合,那么我卫慕家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报告元帅,郡主她独自骑马跑出去了。”一个士卒慌慌张张入内道。
卫慕单喜挑起浓密的眉毛,“还不快去找,若找不回,提头来见。”
“是。”
——————————————
一匹快马横冲直闯至东京旧城东北角,开宝寺传来一声巨大的钟响,皇城司禁军握着密报从华阳门进入艮岳。
皇帝坐在艮岳河池旁的凉亭内,满池荷花盛开,其中一颗并蒂莲怒放在荷池中央,还有两只鹅一黑一白也在池内嬉戏。
教坊挑选送来的官妓在亭中弹琴演奏,清风徐徐吹来拂去了大半燥热,皇帝侧卧在席子上闭目听曲。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