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都承旨,本王也想不到韩都承旨这越级升官可真够快的。”
韩汜弓腰,“蒙陛下恩典。”又低头瞧着楚王腿侧瞪着圆鼓鼓眼睛的孩子,“满月时小国公还在襁褓中,没有想到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都承旨想不到的事,日后还多着呢。”
“下官是,王爷也是,因为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日后会如何,究竟是时过于期;否终则泰,还是日中则移,月满则亏,谁也说不准。”韩汜朝楚王微微躬身,“宫门要关了,今夜下官不当值,内人还在家中等候,大内又不管下官的饭,所以下官这就要出宫回家去了。”
楚王将小宗仁抱起,“都承旨换了这身锦袍金带,还是和以往样,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韩汜只是拱手笑笑,旋即朝宫门走去。
“时过于期,否终则泰,这不是”
“这是说越王勾践的话,逆境过后,时来运转。”
萧幼清朝后瞧了一眼,“这个韩汜,一丈之外让人看着都觉得阴寒,城府太深了。”萧幼清又看向楚王,“不过去年你在勾栏里与我说的那件事,我其实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些的。”
楚王停下惊奇的看着萧幼清,只见萧幼清捂着嘴浅笑道:“他这样的人,我怎可能不去注意,所以呢我便去查了其身世,发现有些巧合,毕竟妾才是楚王府的女主人,如今那些个账册都在我手里攥着呢。”
楚王继续朝前走着,低头浅浅一笑,“还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啊。”
萧幼清又问道:“王爷知道右相递了辞呈吗?”
楚王点头,“古礼所定,士大夫七十致仕,周公已过甲子,是可以致仕了。”
“才升任宰相一年就辞官,妾却觉得他是知道如今的明争所以才想要抽身的。”
楚王再次点头道:“周世南是个聪明人,善于隐忍,在朝周旋四十年,恩萌子孙,如今功成名就他自知已是到了头,陛下老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当然要见好就收。”
“他若辞官,政事堂就空缺了一名持印的相位,他向陛下举荐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