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骑在马上正慢悠悠的巡视着街道,一个年纪不大的厮儿一路小跑追上,“阿郎,阿郎!”
刘书柏不满他的无礼冲撞,“知县跟前,岂能如此无礼?”
“见过魏知县。”
“阿郎,扶风县那个秀才提着聘雁来提亲了,您快回去吧。”
楚王便笑道:“刘主薄,看来你家马上就要有喜事了。”
“何来喜事啊,她个女子恬不知耻私下与秀才定了终身,那秀才的出身,我若答应了岂不是叫她过去吃苦?”
“人家好歹也是个应举的秀才,只不过一次未中而已。”
“魏知县有所不知,他若勤学苦读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少不好学又家道中落的说是庸人也不为过。”
“儿女事,父母心,若是两情相悦,刘主薄又何必棒打鸳鸯?”
这个名叫魏潜的县令已来岐山半年之久,虽初入官场可其行事做派都不似一个刚及冠不久的年轻人,说话沉稳连他有时都自叹不如,刘书柏骑在马上低头无奈的笑道:“下官的小女比起知县也小不了几岁,要是能有知县这般的明白事理,下官也就无需如此操心了。”
“别,刘主薄就别打我的主意了,且不说我此生无论成败都只会守着嫡妻一人终老,但刘主薄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嫡出的小娘子又怎能与人做妾呢?”
“以魏知县的才华我想不出几年就能被调回京城吧,下官活了数十载阅人无数,魏知县今后一定前途不可限量,下官并不是想让她与人为妾,只是能遇良人”
“呵呵。”楚王笑着将刘书柏的话打断,心里嘀咕道:这个老狐狸不就是想给女儿找个靠谱的依靠嘛
“不如这样,本官随刘主薄去见见这位姓王的秀才,验验其人品如何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如何?”
“如此甚好,请。”刘书柏打马让道。
刘宅内,王秀才端坐在中堂等候,酒坛子上还放着两只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