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说的震耳欲聋,让皇帝原本冷如寒冰的心渐渐翻涌,皇帝颤抖着手扶着椅子起身。
“也是臣,与枢密院使欺君说二王手握重兵盗取兵符想取代太子发动兵变,弑父杀兄!”
皇帝刚站起,又被这一声吼叫震得坐了下去,粗喘着气旋即怒的一脚将桌案踢翻,“贱人!”
“来人,来人!”皇帝红肿的眼里布满血丝,旋即瘫倒在地上,张着颤抖的嘴,“为什么?”
“为什么?”被禁军困住双手的老翁冷笑一声,“这都要问您自己啊,皇帝陛下。”
“若不是你宠妾,若不是你偏爱庶子,若不是你生了易储的心思,我与三王的师父枢密院使又怎会合谋陷害呢?”
“二王的愚孝,以及你的愚昧,让你们父子生了隔阂,让你不再相信,也让二王在大理寺心寒的一口认下,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是我们,其实这罪魁祸首是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皇帝颤指着他,“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拿下,将他,将他”皇帝撑着膝盖站起,失去重心没站稳的后退了几步,伸手撑着椅子,呼吸越渐沉重的撇过头,恶狠狠道:“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们,先将他关入天牢!”
皇帝瞪着血红的双眼,“朕要,朕要让你全族都陪葬,押下去!”
“是。”
禁军们将老翁拽出,只听见他走在殿内回头大笑道:“卫元哲,你弑父杀兄,杀妻灭子,终有一天你也会自食恶果,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中!”
“来人,捉拿乱党姚慎,卫德昭,派兵围其府邸,”皇帝将紧紧攥着的椅子覆手推翻,“着诏三司法重审,燕王谋逆一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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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王爷真是高明,这下老东西死了那太子就真的没有回还的余地了,属下哦不,臣,”侍从后退着到赵王跟前,旋即跪拜下,“叩拜太子殿下!”
赵王大笑,旋即又笑止,“只要太子还在东宫一日,陛下废储的诏书一日没有下达,我们便一刻都不能松懈,再说了,老东西死了,可是这么多年他的势力遍布朝野,陛下之所以能够震慑得住御史台的弹劾,就是政事堂还心向着东宫,这新任宰辅没有确定前,这种话往后还是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