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起身走至窗前将窗子推开,一阵寒风袭来,抬头看到树梢上那一轮薄薄的弯月,“快寒食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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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节前夕,楚王府今年较去年冷清了不少,厨房里也没有人精心准备冷食了。
东院的正房内,萧幼清正拿着一把铁钳再夹红炭,将手炉填足了炭后小心翼翼的包裹起。
“好了,将炭盆里的火灭了后就走吧,再不走,哥哥又要派人来催了。”
“是。”
两个女使将楚王妃扶上车后随着车夫坐在车头。
“驾!”马车朝南缓缓离去。
萧幼清低头看着手里的炉子,外面还用着刺绣的棉布包裹了一层。
马车从马道街穿过保康门出到新城,沿着蔡河向东南穿了几条街,突然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什么人,竟敢拦楚王府的车架?”看着眼前的拦路人,一身黑色棉袍裹身,以为是遇到劫匪的两个女使警惕的站起。
站定的人没有去理会女使的质问,只是慢着脚步走向车厢边,旋即将头上裹着的黑袍脱下,使得两个跳下车准备拚命的女使突然站定,惊呆了似的看着她。
车内的人因为手里的炉子而心生了思念,又因为夜色而想要自己入睡进入梦中。
“梦从海底跨枯桑,阅尽银河风浪。”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原本生有睡意之人的睁开眼,心中再次惊起巨浪。
萧幼清起身将车门推开,抱着手炉从车上走下。
朦胧的月色下,两个消瘦的身影林立在夜风中,影子缓缓靠近,直到被她踩到脚下,直到,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