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便摇头拉着她出去了,“那炉子是姑爷送的。”
“怪不得。”
夜半,去西京的驿馆内,只剩一间房还未熄火。
窗户临山而开,向外望去只有黑压压的一片,狂风带动着竹海呼啸在山间。
无心入眠的人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满是惆怅的看着窗外,似乎连害怕都忘记了。
离开东京是自己的计划,也是自己一手所策划,只是这计划里的一双人,如今缺了一个!
楚王将萧幼清留下的衣服轻轻折叠好放入箱低,同时也将儿女情长收入,走至窗前将撑杆放下,“既出来了,当然要带礼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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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敲打着东宫庭院内的老槐树,太子正在殿内俯身听着良娣腹中的胎音,“本宫听人说这最后的三个月最为重要,我在开封府事务繁忙,不能日日回来看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翰林医官院那边我已经派人去知会了。”
“孙太医昨日来请脉,告诉妾说,胎儿脉像稳健,气息强劲,可能是个小皇孙。”
太子便又想起了皇帝的那翻话,于是坐起,看着良娣隆起的肚子,“就算不能立为太孙,是个皇长孙也好,内宫马上就要有新后了,如果赵王成了嫡出,东宫就”
“殿下,梁翰林求见。”
太子轻轻抬起头,看着时辰才不过辰时,“他来干什么,今日朝议下的这么早么?”旋即起身道:“让他去书斋等我!”
“是。”
梁文傅等了半日太子才打着哈走来,“先生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梁文傅朝太子躬身,“楚王被调去西岐这么大的事殿下怎么不告诉臣!”楚王的调令是通过审官院,而非皇帝下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