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午时,三刻!”
楚王颤呼了一口气,但是仍旧止不住心中的越来越沉重,微微抖着伸出的手,取出一块令牌。
刑台上的刽子手将犯人背上的明梏取下。
——匡——匡——匡当!——小小的木牌碰地,旋转了几下落定,声音清脆。
韩汜弓腰替皇帝拾起掉落的木簪。
“陛下这只簪子好生独特应当是旧物吧,睹物思人,原来陛下也有牵挂的女子。”
皇帝接过,朝韩汜笑道:“不是说不敢擅自揣测圣意么?”
韩汜便躬身,“事分轻重缓急,臣当然不敢妄加议论朝政。”
皇帝举起簪子放在光束下,眸子渐渐泛红,“没有等到海棠开花,也没有等到承诺!”
“陛下,南门的人回来了。”
皇帝回过头,“说什么了?”
赵慈看了一眼旁边的起居郎,旋即道:“楚王监斩的时候,百姓都在议论楚王与陛下年轻的时候极像,除此之外,一直到行刑完毕楚王都没有其他举动。”
皇帝负手凝思了许久,旋即问道:“他人呢?”
“楚王监斩完便身体不适,吐了一地,被楚王妃接回王府了,陛下,楚王爷毕竟还年轻,十几岁,监斩犯人这等血腥之事…”
皇帝冷下脸,“朕十几岁的时候还提着敌将的头呢!”随后坐回座上,“让他身体好些了后来见朕!”
赵慈哑口无言,只得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