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紫袍的老翁缓缓走向太子。
“翁翁!”太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微皱着眉,眸光破碎。
“殿下勿要着急,今日的案子,政事堂的大臣都过来陪审了,真相了然,没事了。”老翁轻轻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抚道。
赵王从座上起身,朝左侧看着可怜巴巴的太子与满脸慈祥的老翁,摇头啧道:“哎呀,同平章事还真是舐犊情深啊!”
轻视了一眼后,赵王转身提步。
老翁抬头直视,冷冷道:“三王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吗?”
赵王回首,楞看着老翁,“哦?小王不知宰相,此话何意?”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行不义必自毙!”
赵王冷下脸,旋即勾嘴一笑,“宰相,还是先忧心忧心自己吧!”
建平八年五月中旬,经三司会审,历经十余日,沈徒谋反一案得以沉冤昭雪,五月下旬,天子下诏为沈徒平反,追赠兵部尚书,谥号忠义。
又以失入之罪处理大理寺原审诸司法官,主审与副审停职查办,其余者冲替至地方为官。
“本王花了四千金,结果呢?不但兵没了,追封了个破玩意儿,太子还安然无恙的继续呆在开封府的官署里!”赵王气的将杯子砸下。
“天下之以躁急自败,穷暮无所归宿者,其犹是也夫。”
赵王回过头看向韩汜,挑眉不满道:“我急躁?”旋即指着东京城朝北的紫微星位,“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太子和楚王能够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
韩汜抬起头,凝着赵王,“若不是陛下这一脚,王爷以为,自己还能在这儿大声的与下官发火么?”
赵王冷静下来,“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