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侧头,亮着眼睛,“你是说太子么?”
“很多东西,也许连亲眼所见都可以是假的,恕臣直言,陛下是天子,纵然有台官纠察谏官直谏,也避免不了遭受蒙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
皇帝惊坐起,微眯着双眼看向韩汜,“你是说,楚王?”
“臣不敢欺君,也不敢污蔑国家亲王,这些,只是臣的推测。”
皇帝起身颤道:“是啊!”
回头瞧了一眼床榻,“果然,生在这个家,没有一个人是不贪这张椅子的!”
“沈徒的案子,事涉你的恩主,朕不问你…”
“陛下深明大义,臣,侧耳旁听,但凭君王所命,勿敢推辞。”
“卿到大内任职已有两月了吧?”
“是,受陛下恩宠,臣在中书已满两月。”
“可看出了些朝中的形势?”
韩汜抬起头,“平静之下的暗潮,可具有掀翻海面之势。”
“太宗说过,驰骋沙场,大哥不如我,但是齐家治国,我不如大哥!”
韩汜便接道:“攘外,必先安内,治内的方法有很多,仁治只是其一,好而不适用,于当下,便称不上好,胜者,绝非偶然。”
皇帝回头看着韩汜,年龄上比太子还要小一些,可才思敏捷上太子是半点都不如韩汜,“若是那几个小子,能有卿一半聪慧,朕也就不用这般费心费力了!”
“陛下夸赞,臣不敢当,也不敢同几位王爷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