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曙又回过头正对道:“太子妃若有钱多,不如替你夫君在朝中打点一下。”
太子妃看着殿外顿住,旋即转过身,“殿下身为储贰,就不为自己的如此行径感到羞愧吗?”
“储贰者,当宽以待人,以德报怨,而不是处心积虑的算计手足!”
对于太子妃的不理解,卫曙很是恼怒,“你懂什么,妇人之见,愚蠢至极!”
“是,妾不懂,若殿下行的端做得正,又何惧他人的指点呢,何须拿钱去收买人心,陛下就是看得太清楚了,陛下能够包庇殿下一次两次,之后呢?殿下不知收敛,忏悔罪过,反而变本加厉,连朝臣都可以陷害!”
太子大怒的跳起,直指着太子妃,“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妃,本宫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太子妃转过身,这一次,当真是心寒。
“等良娣诞下东宫长子,本宫会向陛下请奏”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废黜二字,卫曙还是说不出口。
“请便!”
“阿姊!”卫曙抬头直直的望着她。
“殿下的这一声阿姊,妾,担不起!”
“为什么,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六郎这个弟弟么?”
“你总说我虚伪,可是他呢,他不虚伪么,他装神弄鬼十七年,蛰伏了整整十七年,骗了我们十七年啊,这样的人,不可怕么?”
太子妃只是冷冷笑道:“只有心虚,才会怕!”
寒食节前日,夜晚。
开封府东大街旁的汴河上缓缓游动着一搜船,船房外挂着红色的栀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