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又看了一眼状元郎对坐的人,仪表堂堂,三十左右的年华,气宇非凡,不像是普通仕宦人家的郎君,近一看又觉得颇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短时间内她又想不起来是谁,只好继续朝状元郎赔笑,“状元郎金榜题名,怎到我这个小小楼来了,莫不是?”妈妈捻着帕子,指着房外,眼珠子也随之转到一边。
“我是来赎四娘的!”
还真是!妈妈的笑旋即变得十分苦涩,又作可怜样难为道:“状元郎也知道,咱这儿庙小,养一个菩萨出来得是多么的不易呀,姑娘们每日的锦衣玉食,胭脂水粉,哪样不要钱,除了拔尖儿那几个,剩下的丫头都是些赔钱货,奴家也是命苦啊,状元郎您”
梁文傅沉着极为不耐烦道:“开个价吧!”
妈妈便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梁文傅便眯起眼睛,“两千两?”
妈妈便添道:“黄金!”
梁文傅拍桌大怒,“你怎么不去抢呢,你这整个揽月楼都值不了两千两黄金!”
对坐的年轻人拉着梁文傅坐下,又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茶,“先生莫急!”
“你是揽月楼的管事妈妈?”
年轻人一开口,便让妈妈感觉到了压迫,便小心应答道:“是。”
“什么人竟值黄金两千两,要知道,陛下赏赐当朝宰相也不过最多黄金百两。”
妈妈心中一惊,此人这般清楚宫廷内的赏赐,莫不是哪家相公衙内,又或者是位高官,看着好像财大气粗的样子,似乎可以狠狠宰一笔,“状元郎想要的是揽月楼的花魁娘子,这两千两还是看在状元郎的面子上要的呢,以花魁娘子如今的名声,若是换了旁人,就是两万两我都不换。”
他低头一笑,“买东西,总要先验货吧,将人带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值不值两千两,黄金!”
妈妈心中一惊,看来今日是真遇到了一个大财主,看这架势是拿得出手了,于是立马转了笑脸,“官人稍等。”
“翠兰,翠兰。”
“哎,妈妈,您唤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