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术止步,楞道:“殿下?”
“有没有事,杨太医把把脉就知道了。”
“殿下莫要糊弄老臣了,事关皇长孙,天家血脉,臣不敢有片刻疏忽。”
“良娣没有事,是本宫有事。”
杨术便从侍医手中接过医箱,“你先出去吧,殿外等候。”
“是。”
杨术走近,“殿下,请将手给臣。”
卫曙照做,随后朝杨术道:“杨太医,其实本宫的病,早就好了。”
“那殿下是?”
“本宫的病,在这儿!”卫曙将诊脉的手收回,指着胸口。
“杨太医是大内的老臣了,很多事不用本宫明说也应该知道。”
“殿下借良娣腹中皇孙召臣来,看来是另有他事。”杨术便将手收回,起身退至一旁。
太子负手,背对着太医,“杨术,本宫如今是失了势,但只要陛下一日没有下诏废黜,本宫便还是东宫太子,本宫是陛下唯一的嫡子,这个国家的正统继承人,就算陛下想要废黜,也不是一道诏书就能服众的,本宫希望你明白。”
立嫡立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若要废黜,除非储君犯下弥天大罪,然如此也要经过重臣商议,杨术自然明白,“臣,明白。”
“本宫问你,赵王府的脉是谁请的?”
“臣从赵王幼时起就负责为赵王诊脉了,赵王出阁后,赵王府仍是臣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