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瞧见了一个未落锁的柜子,是自萧幼清入府时多出来的家具之一,回头看了一眼未醒的人,旋即好奇的走近。
心想,这样饱读诗书的女子,所藏之物,应当不会是些平凡的俗物,直到打开柜子,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柜子里放着一个妆匣,及一些女子的金银首饰,只是妆匣旁边还有一个长方形的雕花匣子,匣子十分精致,像是用来保护储藏字画的。
没忍住好奇的人将匣子打开,果然是一副字画,旋即又将其合上,准备放回,不知怎的,心中作祟,好奇姐姐究竟会藏什么样的宝贝在里面,便伸手再次将那匣子拿起。
从匣子里取出的卷轴被她缓缓打开,随即而来的不是赞赏,而是,两行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泪水,顺着她脸颊滴落到了轴子上。
匣子里躺着的原来是一副画,画着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她见之,犹如照镜子一般,只是画中的少年浅笑,不曾流泪,亦不会流泪。
楚王颤抖着双手哽咽道:“太晚了,太晚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能够早点发现!”
她的泪并非因画,而是因留白处提的九个小字,字的墨迹较画要新了不少,显然才添上去没多久。
是用的柳书所写,干净齐整,入木三分,字字用心,“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那君字旁还有两滴风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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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宽敞明亮,内饰奢华,只是屋子过于大了些,即便摆上齐全的家具也显得空旷,女子病榻前只有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女孩,正泪眼汪汪的扑在跟前。
“连娘亲也不要阿兮了吗?”
女子脸色惨白,眼角不停的流着泪,“娘亲在这个世上最不舍的就是阿兮了。”
“那娘亲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和四哥一起,离开阿兮。”
女子伸手探着女孩的脸颊,不舍道:“娘亲也不想可是娘亲,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