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爷还说,王爷如今是亲王,日后,就说不定了。”
“住口!”
萧幼清抬起头,“这可是王爷自己说的,王爷难道忘了吗?”
“所以你就抱着这个妄想,我不让你走的时候你要走,现在我放你走,你又不肯走。”
“妾为什么想要走,真的是妾抱着这个妄想吗?”
萧幼清想要走,是想让楚王府回归宁静,如今不想走了,是因为楚王府已经彻底避不开污浊,离了萧家的楚王,孤立无援。
“什么都不用说了,先前的不过是气话,楚王府僚属不大不小也有数十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抉择,而害了这些不相干的人。”
至少她如果没有参与党政,新帝继位,国家仍旧需要运作,聪明的帝王便不会轻易动那些臣工,“你说我是妇人之仁也好,总之,我心意已决。”
骗不过的,是眼底闪过的一丝害怕,萧幼清终究不是她,不能设身处地从她的角度去想,也许是皇帝父亲的冷漠以及两位兄长的狠心让她看不到希望。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炮仗升天的炸响。
“子时正!”
萧幼清呼了一口气,放下所有,缓和道:“新年了,祝王爷福寿安康。”
她从榻上再次爬起,寻着自己的靴子,“福寿就算了,活的越久,看的就越多、越透彻,未必是件好事。”她又笑了笑,“不过命短的一般都是帝王。”
“这话好像也不对,说反了,是帝王都薄命,你既希望我福寿,还将我往那儿推?”
“命数,是天定的。”萧幼清扶着她起身,将一件狐裘披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