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众人惊回首,却只看见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来。
少年低下头,见女子身上有伤,很是心怜,“她所犯何罪,你们要这么虐待她?”
“这位小官人,看您衣着不凡,咱们也好不得罪,这是我揽月楼自家的事,这女子已经卖身楼中,官府亦有规矩,贱民买卖,处置凭由自家。”
“那我今日非管不可呢?”少年走近女子,想将她护在身后。
旋即两个厮儿上前拦住了她。
“若非要多管闲事,不管你是哪家相公的衙内公子,都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放肆!”小六子急忙上前,“尔等一个小小的揽月楼,也敢在我家六王跟前无礼?”
“六…六王?”
妈妈一惊,扑倒在地上的女子也是一惊,拦住的两个厮儿更是吓的腿都软了。
妈妈故作镇定,“一派胡言,官家的六皇子尚未成年,而未成年的皇子都在大内,又怎会出现在开封府,冒充皇子,你该当何罪?”
“前阵子的邸报,难道你们没人看吗!”小六子护着少年。
“妈妈,官家的六皇子是大业二年所生,现在应该是十二岁,你看那个少年的气质…而且前阵子确有邸报说六皇子授封成都郡王,开府置属。”
厮儿的话,让妈妈越发的害怕了起来,“这…冒犯皇子。”
又见他们嘀咕,似乎是不信,小六子便转身问道:“六王的金符呢?”
少年便摸了摸大氅内腰间右侧革带上系着的金鱼袋,取出里面的金符,“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