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和六子就这么吵着入了书斋,书斋卧榻的另一边,萧幼清盯着一幅画入神。
他们轻轻的走到身旁,“姑娘…”
“大娘子。”
“这猫戏图为何会摆在供奉之地?”
“大娘子有所不知,此猫名为狸奴,为舶来猫,是十年前太子妃殿下所赠,阿郎幼时寡言少语,唯此猫作伴,阿郎入蜀的前一年,狸奴突然患病,寻遍猫舍名医也没能救回来,王爷因此伤心了大半年,之后就画了这副画,供奉在此。”
“笔法细腻,画此画的人,也应该很温柔。”萧幼清觉得精湛,因为看的赏心悦目,温柔的东西,最是吸引人。
“大娘子也懂画?”
“略懂。”
“这画,是阿郎自己画的。”
“入蜀的前一年,十二岁?”萧幼清有些诧异。
“因为不爱说话,阿郎除了陪猫之外,时常一个人在房内画画,这副画,就连翰林图画院的姜院使都称赞,与大娘子说的差不多,刻画入微,少年英才。”
“姜院使…可是金陵姜家的那个画圣?”
“是,大娘子也认识画圣吗?”
“我家姑娘可是画圣的亲外甥,三岁就在画圣门下学画了。”
“原来如此。”
“温柔之外,舅舅还少言了一句…”萧幼清将视线探向内侧,墙壁上挂有诸多花鸟画,“这里这么多画,可无一例外的是,画中鸟兽皆形单影只,即便是在空白处加些突兀的花草,也不肯为其添伴,岂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