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李宓这辈子,尝过一遭就足足够了。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在她面前害她的孩子一星半点的。
只是到底是做的着急了些……如今反使得他们母子三人这般被动。
李宓不是不惋惜的,只是如今想这些也无益,更谈不上去如何后悔了。
“真赢不了就算了吧,”最后也是李宓为三人做了决议,平静道,“禅位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娘年纪大了,看不得你们伤啊病啊的。”
新君愣了好半天,才愁苦地按住了额角,头痛道:“你们都不走?”
“走什么?又能走到哪里去,”李宓不耐地怼自己儿子,“你一心求死,我带着你妹妹挺着个大肚子又能往哪里逃?”
“若是还有的和谈的余地,你就麻溜让位我们能活三个;若他真是个狼子野心不容人的,你觉得他会心软放我们娘俩一马么?逃不了的局,逃什么逃,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新君被自己娘驳斥得喏喏不敢言。
裴其姝小心翼翼地提议道:“那和谈的事,我去与……?”
李宓一眼扫过来,裴其姝剩下的半句全被扫回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