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静然看出她心神不定, 亦步亦趋地小心翼翼跟着。
裴其姝突然站定, 左静然当即停下来,仔细瞧着裴其姝神色,也不敢开口。
“你那时候, ”裴其姝愣愣出神良久,突然冷不丁道, “为什么就没说呢?”
左静然默然片刻。
裴其姝这一句问得没头没脑,若是换了个人站在此处, 定然是一头雾水。
左静然却是听懂了。
“一开始是心神大乱,又遭本家猜忌,没想好该怎么说,”左静然还低头回忆了一会儿,边想边回道,“后来是察觉到有人跟着盯梢,保命要紧, 自然更是不敢多说了。等到后面那些人撤了, 开口的时机一错再错,怎么说都不对,干脆也就不说了。”
裴其姝神色寡淡, 不置可否。
“当然,”左静然轻咳一声,沉沉叹息道,“最重要的还是,说与不说,与当时的左家,又有什么分别呢?”
“不说,尚还能有些苟全保命的;真说了,却是知道的一个都活不了,”左静然木然道,“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再大的仇、再深的恨都比不上保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