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别后悔,”裴其姝等得烦了,直接自己坐起来去扒东宫太子的外衣,暗觉丢人的气恼道,“仅此一次,过期不候,你不愿意就算了,搞得好像我在强抢良家一样……”
东宫太子一忍再忍,终于彻底是忍无可忍了,抱着人扯了帘子下来。
晨光微熹,云消雨歇,裴其姝也总算是从昨晚醉酒后的应激状态里清醒了过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只恨不得面前能有一条地缝,她已经丢人得恨不得直接钻下去算了。
“迢迢,你还记得昨天说与我的话吧,”东宫太子从一片凌乱的被褥里坐起身来,嗓音微哑,沉着而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如果有了孩子,我们就……”
裴其姝懊恼地拿着脑袋咣咣撞墙,卑微地妄图耍无赖道:“我昨天喝多了……”
东宫太子灿若星辰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裴其姝被内心的谴责感逼得抬不起头来,毕竟,她昨晚也没有真的醉到人事不知、什么都不记得的地步……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还会赖账不成,”裴其姝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僵着脸勉勉强强道,“生生生,有了就生……但是,你也同样答应了我的,会活着回来。”
“你最好也同样能说到做到,”裴其姝磨牙威胁道,“要不然,这孩子就是生下来,也不会跟你姓咯。”
东宫太子闭了闭眼,捧住裴其姝的脸,紧紧盯着身下人的双眼,认真地求问道:“迢迢,你到底是想要我好好回来……还是走之前就直接先把我气死?”
“呵,”裴其姝挣脱开,冷笑一声,不无得意地嘲讽道,“你现在算是知道你以前动不动就对着我开始寻死觅活的时候,我心里有多想抽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