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么?
裴其姝在心里自己问自己。
只得到一片茫然。
至此,五皇子的脸色终于彻底阴冷了下来。
“你不用说了,”五皇子冷冷道,“那就如你所言,先想想好,回到洛阳,该如何一起与皇帝陈情吧。”
五皇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按捺住自己语调中对真宗皇帝的恶意。
“也不用说太多,”裴其姝怔怔想了想,片刻后,平静回道,“就道‘昭乐公主’当年并没有死,只是机缘巧合,为僧道所救,却是孱弱不能行,被带到南边去静养了。”
“这样的话,即使父皇瞧出来了你我之间的不对,但只要他不主动问,我们就什么都不用说。”
只让真宗皇帝自己悟吧。
“至于阿娘那边,”裴其姝怔怔出神道,“当然是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了……”
药人的事、蛊毒的事、当年明萃阁的真相……这里面有些可以与宓贵妃直言,有些,至少在裴其姝看来,是大可不必说得太明白的。
当然,究竟怎么说、说多少,最后还是看五皇子自己的心意。
裴其姝尊重她哥哥自己的选择。
“只是,”裴其姝咬了咬牙,垂下头,莫名难堪而又难受道,“我跟太子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说。”
“我当然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五皇子厌恶地截断道,“你跟太子搅合在一起,不怕把阿娘生生气死……我却是还想她能好好地多过几年舒心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