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从来没有真心信任过赵家人半分,无论哪件事的之前之后,”五皇子嗤笑一声,有些怜悯,更有些不屑地评点道,“哪怕是建安侯兼领光禄勋一职时。”
“当然,这不重要,我想告诉你的是,”五皇子微微一笑,与裴其姝谆谆善诱道,“我为什么能断定‘黄粱指’一定是在赵氏姐妹之间的某一个,是因为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在这之前,上一个‘黄粱指’是谁。”
“正是你腰上这把青崖剑的主人,”五皇子也不再多卖关子,扬眉断然道,“景宗皇帝。”
裴其姝一时大愣。
继而瞠目结舌道:“景,景宗皇帝?可,可不是三姓‘女’么?……他,不,她,她是一个女人?”
“当年‘青蛟吞凤’,是香山寺一脉为她改的命,”五皇子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直白道,“她本来不该是这大庄皇帝,她借的,是她胞弟黔南王的运。”
“香山寺一脉为这一着‘逆天改命’,赔上了百年气运,就此凋零败落……而我有幸,在苗疆时,救下过一个和尚,”五皇子侃侃而谈,“以辈分论,正是当年给景宗皇帝改命的苦禅和尚之师叔,法号善水。”
裴其姝怔了怔,不期然地想起来了苦玄小和尚曾与她偶尔提过的那位,云游世外的小师叔……
不是吧,这世界这么小的么?
还是说这高人所谓的“云游世外”,就是往那鸟不拉屎的云贵深山里游?
“可是,那,这样的话,”裴其姝掰着指头艰难算道,“我们的曾祖父景宗皇帝是个女人,那我们的祖父,先仁宗皇帝……是谁跟谁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