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洙就着越启的“惨不忍睹、难以下咽”又笑了半天,末了,莫名骄傲道:“但真要是四个人比的话,肯定还是我哥做的最好。”
“那是自然,”飞六捧场地迎合道,“太子殿下自小无论是想学什么,都是其中最快的那个。”
“一些时日没见,你倒是学会了拍马屁,没有先前那么木讷无言了,”裴无洙失笑,随口问道,“对了,和你一起那个,飞五呢?本王也有好久没见他了。”
“飞五他……”飞六抽了抽嘴角,委婉地提示裴无洙道,“飞五先前,不是被殿下派去南边盯着左二公子了么?”
裴无洙一下子怔住了。
然后整个人也无语了。
“不是吧,这,”裴无洙掰着指头数了数,难以置信道,“这都有半年多了吧……左静然还没动作?飞五也还就一直这么近身盯着他?”
——想想吧,盯着一个人吃饭睡觉上厕所打瞌睡……整整快二百天,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无一日之断。
裴无洙想想就在心底无声无息地打了一个寒颤。
一时也不知道是一言一行被人紧紧盯了二百天的左静然更凄惨些,还是盯人盯梢盯得快要吐了也不能动的飞五更可怜了。
“静然兄他,”裴无洙无言以对,只得叹服道,“倒是真有够沉得住气的……可是你们怎么不换个人替着来,飞五恐怕得快要憋坏了吧?”
“小的先前接的盯梢潜伏任务,最长的有三年,”飞六简单解释道,“听闻林云堂中前辈,最久的,有隐姓埋名将近二十年的……这点时日,飞五是还熬得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