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哥哥,”裴无洙苦恼道,“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最好,还是我们小心一点,不要让父皇知道……我不是怕你把父皇怎么样,我是忧心你出事。”
“当然,我也不是不信你做不好方才说的那些,”言罢,裴无洙又觉得不对,慌忙找补道,“我只是担心你,单纯的担心你……况且,就算你到时候成功了,不以正常法子来,在外人眼里、史书之上,总是不好的。”
“迢迢,”东宫太子微微一笑,淡然道,“孤这个人都不是按照正常情况生出来的……还怕以后在登基的正当与否上在被人挑刺说些什么呢?”
东宫太子冷冷在心里想道:他现在早不是当初那个心无旁骛、一心为国事操劳的自己了……他其实早都已经疯了,从他得知自己身世就是个笑话起的那一刻,就隐隐已经疯了。
他现在为了留下裴无洙,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也什么都敢做得出来。
哪里还会去在意旁人怎么说、怎么看。
“别想那个了,”裴无洙听得十分心疼,仓促地转移话题道,“高崎给你秘发暗信是想说什么?”
东宫太子按了按眉心,这事他本不欲与裴无洙多说的。
但更不想去刻意瞒她什么。
“父皇带着贵妃去小北园那边踏青,”东宫太子简明扼要道,“一不小心惊着马,闪了腰……问题应当不大,不必心急,先用点东西填填肚子,我过去看看,晚上回来再与你细说。”
——先前要不是真宗皇帝心里憋闷得慌,带了宓贵妃出去四处转悠,裴无洙还被按在长乐宫里出不来呢。
“那,”裴无洙怎么可能真不着急,异想天开道,“那我能不能……”
“你要是也随我一道过去,”东宫太子打断裴无洙,温柔但不容拒绝道,“才是会真引人心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