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庸俗,”卿俦望向裴无洙的双眼里藏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怜悯,俯视着她缓缓道,“预知胜利的人,总容易被看作成胜利与荣光的象征,而与之相对,预知灾祸的人,也免不了被视作异端和不详的征兆。”
“三姓一脉传至如今,每一代的继承之人,与其说是收获了藏在血脉里的馈赠,不如说是被迫遭受了某个令人不安的诅咒。”
裴无洙不自在地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卿俦提及了碎金兆一脉的能力也主要是靠做梦的缘故……
裴无洙听得莫名有些心神不定,缓了缓,才平静地转移话题道:“那剩下的‘黄粱指’与‘冥观生’呢?”
“‘冥观生’,以冥者观生者气运,”卿俦缓缓道,“贫道此生唯一见过的一位‘冥观生’,是卿氏一脉的一位长辈,作为代价,她一生下来,便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以及,开口说话的能力。”
“五感全失,只观气运。”
裴无洙听得后脖颈的汗毛都支凌起来了。
“您,您可还是别说了,”裴无洙怔怔道,“本王现在确信了,这就是诅咒。哪门子的馈赠是这样的,绝对是祖上用过太多,后边要遭谴还债了!”
而且“冥观生”这能力听起来也很鸡肋啊,跟小和尚的眼睛好像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或许能看得更精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