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们能走多久,但至少在父皇驾崩前,我们都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裴无洙靠在东宫太子胸前喃喃出神道,“父皇现在春秋鼎盛,少说还有十年吧。我们也不能真的犯上作乱行那谋大不逆之事……十年的话,我确实是不肯定到那时候,我们两个还在不在一起了。”
——事实上,真宗皇帝驾崩在原作里是五年半之后……但裴无洙想,既然书里写的是急症,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把这个日期往后延得更久一些的。
“但不管怎样、不管我们分开与否、不管日后发生了什么,”裴无洙语调平静道,“哥哥,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你自己,好不好?”
东宫太子第不知道多少次在裴无洙的眼泪前屈服了。
纵然满心不情愿答应如此不详的话,在眼下裴无洙靠在他怀里默默垂泪的情境中,却仍还是不得不紧抿了唇线,语调紧绷道:“孤还能不答应你么?”
“不答应的话,”东宫太子自嘲道,“孤连‘在一起’都不曾拥有过了。”
裴无洙破涕为笑,直起腰来,下巴嗑在东宫太子的肩膀,柔柔道:“还有就是……我们的事,不能叫别人知道。”
“尤其是千万千万,绝对不能叫我娘知道。”
——宓贵妃不可能接受这种违逆伦常之事。
裴无洙也不可能把东宫太子的身世解释给宓贵妃听。
裴无洙是真觉得她娘很有可能前脚听完、一转身就跑到她皇帝渣爹那里告密去了。
但如果裴无洙不说清楚东宫太子的身世,又叫宓贵妃在其中察觉出二人之间的暧昧猫腻的话……以宓贵妃对裴无洙的慈心爱护,十有八/九会被逼得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