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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听不懂长公主的意思,”裴无洙微微冷笑着,懒洋洋回道,“若论私交,本王确实与书俞兄情分颇深……至于你的人、我的人,这罪名本王可担不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裴无洙淡淡道,“书俞兄既读书举士,步入朝堂,自然是父皇的人。长公主这话,可是要无故挑拨我们的父子深情了。”

“是你在背后作了手脚,”都这时候了,临安长公主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气得胸脯一鼓一鼓,愤愤道, “害得宁陵到这个地步!”

“我不过与你母妃起过几句口角,你却仗着皇兄的宠爱,肆无忌惮,”临安长公主简直对裴无洙厌恨到了极致,深恶痛绝道,“因一己私怨而乱作倾轧之斗,毁人毕生仕途……真是好刻毒的心思!”

“长公主这话本王可就听不明白了,”裴无洙被临安长公主这颠倒黑白的言辞给逗笑了,只作出一副请教的姿态来,施施然地反问道,“是本王按着简宁陵的脑袋让他找杨石戴帮忙舞弊的么?是本王抓着简宁陵的手要他去抄杨石戴的卷子么?”

“还是本王把他养成了无能又惯于抄行捷径的性子?”

“既然他敢做得,就不要怕旁人说得,”裴无洙微微冷笑道,“做了怎样的事,就要担负起怎样的后果,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难道不懂么?”

“哦,差点忘了,”裴无洙笑着补充道,“您这当婶母的都不清楚呢……也对,无怪乎你侄子脑子也不好使了。”

第99章 话本 “玩得开心么?”

临安长公主在小北园铩羽而归, 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府中。

简叔平早已恭候多时了。

“公主,”简叔平以目示意,屏退四下, 轻声探问道, “陛下怎么说?”

临安长公主厌倦地摇了摇头,烦躁地随便挑了一张绣凳坐下,半晌无言。

简叔平不动声色地蹙了蹙心。

“是五皇子, ”临安长公主厌恶道, “竖子刻毒, 只不过是先前与他生母拌了几句嘴……他倒好,径直动用前朝政治倾轧那些手段来对付宁陵!实在是小人行径、不知所谓!”

“做事如此地不留情面、手段如此之阴狠毒辣,”临安长公主恨恨地咒骂道, “看着吧,他早晚会作茧自缚、自食恶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