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侯果一边暗叹这餐厅的奢华,一边怪不好意思的,稀里糊涂地就蹭了学弟这么贵一餐饭。
都怪梁怀,他斜了身边满脸云淡风轻的人一眼,真能装,比帆布袋还能装,这姿态跟天天来这地吃饭一样。
又看了眼陈熠安,这个学弟怎么也这么淡定,每天不是吃饭的钱都没有,餐餐要梁怀请吃饭的么。
真怀疑他们不是美术系也不是管理系的,而是表演学院的。
服务生为陈熠安拉开椅子,他坐下后,观察着墙面的壁画,专业使然,总让他在外会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些。
许东星瞅着梁怀就要往陈熠安那边走,他连忙迈大步子,在陈熠安旁边的空位坐下,他自然地望了望窗外,“每次来这家店,我都喜欢坐这个位置,都成习惯了。”
窗户玻璃是反光的,他在玻璃上和梁怀对视了一眼,后者看上去没什么表情,还是径直走向陈熠安身旁,伸出右手勾着其下巴:
“别动,我看看脑袋好得怎么样了。”
陈熠安立马乖乖地定住。
梁怀撩开他的头发,轻触头皮,肿都消得差不多了。
侯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玩味地笑了笑。
许东星关心道:“陈同学,你是脑袋不舒服吗?”
“是啊,脑子里进了几吨的水,每天和傻子一样,什么也看不明白。”梁怀回答道。
陈熠安仰头,脑后心抵着梁怀的腹部,朝他做了个鬼脸。
然后对许东星说:
“不是不是……”陈熠安觉得这事解释起来实在太复杂了,而且提那糟心的事也有些倒胃口,简单地化为一句:“就,一周前把脑袋不小心磕了下,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