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虫没有权利拒绝,您知道吗?”陆昭艰难地开口,长时间经受酷刑,没有喝过水,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声音嘶哑到难听的地步。

“我知道。”慕祁说,“但这不影响我过来问你。”

“那您知道,我是因何入狱的吗?”嘶哑的声音又被压低,陆昭想把这只雄虫吓走。

“我知道。”

空荡荡的牢房里,身体晃动带起手上的锁链响动,声音清晰明朗。

陆昭呼吸混乱,幅度不算太大的动作仍然牵扯到了受伤的部位,因为抑制环的存在,他不得不承受本不该承受的疼痛。

他有些怀疑这只雄虫怕不是撞坏了脑子。这种时候,别的雄虫见了他恨不得离他几百米远,他居然还敢凑上来?

雌虫奋力向前,不顾身上的伤痕,努力要将慕祁的表情看得更加清楚。

慕祁一眼便看穿了雌虫所想,解释说:“我的脑子没有问题,我有自己的判断。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一时兴起,如果你拒绝直接确定引导者的关系,我可以等审理结束后再和你继续相互了解。距离我的二次蜕变还有几个月,应该不算太短。”

陆昭心跳加速,并且无法由他自己控制着平息,他心底里知道雄虫的话可信度不足半成,可面对眼前这只雄虫真挚的眼神,他竟然有些相信了。

陆昭盯着慕祁,目光灼灼。

这种直白的打量的视线,若是落在别的雄虫身上,他们早就发飙了,可慕祁仍然站在原地,任由陆昭打量,并且始终展现出善意。

大约过去了一分钟。

陆昭双唇微张,艰涩地说:“审理结果未曾得知,若是纪朗死了,我也就死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慕祁眉眼弯弯,笑道:“反正到时候二次蜕变没有引导者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