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宛妙嘶骂起来:“还能是为什么?那渣滓是个见色起意的,刚刚在戏楼里,几乎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就和那花娘卿卿我我,着实辣眼,哦对了——”
她看向凌姜:“就是你们救的那个花娘。”
可这么说着说着,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蹊跷:“怎么这么巧,她出了戏楼子,就能到了你们跟前去?”
而凌姜听到李原的名字,起初也愣了下,待听康宛妙叭叭叭地说一通,思绪也被调动了,蓦地,就想起早前那李夫人为李原求亲之事来。
康宛妙听了凌姜的话,巴不得现在就打爆李原的狗头,她一拍掌:“这还得了?肯定是求娶不成,就生了恶心。快快快兄长,咱们赶紧去李府救人!”
“咋咋乎乎的作甚?”
康子晋的脸沉得可怖,斥完康宛妙,他问道:“你二人,可都还记得那花娘长什么模样?可知她是哪家楼里的?”
当然记得。
别说脸长什么样,就连胸是什么形状,康宛妙都瞅过一眼的。
至于是哪家楼里的,这她就不知道了,毕竟当时全幅身心都在岳清嘉身上,谁有心思管她一瘸一拐地去了哪儿。
幸好,凌姜留了个心眼,说记得看她招了辆马车,往南央门方向去了。
听完康宛妙与凌姜的话,康子晋心里已大致有了谱。
他站起身来,嘴角拉得极平,脸上也透着霾色。
入云阁内门庭若市,凤妈妈正言笑宴宴地,在各间遛达着招待客人。
她刚在一雅间灌了两杯,才出门,就见楼里的仆役正慌慌张张地,从廊头向自己奔来。
等人到了跟前,凤妈妈叉起腰来泼骂道:“死贼球,跑这么快做什么?你娘老子要挂了不成?着急忙慌的,撞到客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