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桩事来:“主子,今日二皇子府的人来报,说曾见到彭姑娘在附近徘徊。”

康子晋提眉:“只是徘徊?”

栖桐点点头:“只是徘徊,未着人求禀。”

康子晋澄心定虑了一会儿,再问道:“致弟病情如何?”

栖桐答:“二皇子未再像之前那般抗拒药食,虽仍卧病在榻,但脉像已逐渐稳定下来。”

他再提了句:“岳大人之事,二皇子当不知情。”

对此,康子晋并不意外:“他身旁人的嘴都极严,此事姨母定然下过令噤声。”

栖桐想了想:“听闻皇后娘娘已在加快选拔另一位侧妃人选,为此,这月初九还特意要在宫中办斗茗会,眼下许多贵女都得了邀帖,其中未定亲的更是不在少数。”

康子晋略顿了下。

算算时间,离初九也就不过四日,就那么肯定自己儿子届时病情无恙?

祝金插嘴道:“二皇子也真是窝囊,被自己亲娘各种拿捏,明明是个皇子,却跟半个聋子似的,许多消息还要过滤一道才能传进他耳朵里。”

他掰着指头,忿忿不平地数起来:“头上有个说一不二的老娘、一个怨天怨地的寡妇亲姐、又被逼着娶了个母夜叉当正妻,马上还又要娶俩不喜欢的侧妃,现在连自己心上人有难都不晓得。要是我,那劳什子皇子不当也罢,活得这样不爽利,还有甚意思?”

祝金一番话吐得爽快,康子晋也没有管,倒是栖桐踌躇着接嘴道:“主子,那日在含晖园,盯着七皇子的人提过一桩事。”

得了颔首,栖桐便把事给报了。

话毕,康子晋坐直了身子,垂眸沉思半晌,望向祝金:“我记得你昨日所报备细中,有提到个叫苗颂奇的?”

自己查来的消息,祝金自然记得清楚,他复述道:“七皇子被余国公寻到时,那苗颂奇也曾在交州出现过,而且,他似乎也是在寻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