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了沉身子,把两侧的袍摆撸到脚踝上,用少林僧提水那样的姿势下了楼。
而包间内,槐娘则盯着蓦然站起,把唇咬得都泛了白的荣施看了许久。
少顷,眼里布满嘲讽之色。
岳清嘉在马车里等了没多久,康子晋就下来了。
几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博安侯府。
回了居院,康子晋就去了书房,直到岳清嘉到点下值,他也没再露脸。
凌姜来接人时,看到岳清嘉的狼狈模样,瞬间红了眼眶。
岳清嘉确实有点像做了苦力的样子。
午饭是祝金给她端来的,虽然饭菜都不差,但她心里记着事,胃口也不大好,草草吃了几口就去干活。
康子晋的居院实在不算小,她忙活一下午,总算把里外都打扫干净了。
因为做的是洒扫的工作,身上脸上都难免会沾些灰,而脸上又有汗,偶尔抹两把脸,就成了一道道毫无章法的污渍,再加上肩膀上还挂着不知打哪儿蹭来的蜘蛛网,劳动人民的朴实形象油然而生。
岳清嘉重新裹上披风,又嘱咐凌姜嘴一定要严。
等回了岳府,她实在累得不行,晚饭也没怎么吃,早早地就躺床上睡了。
人在疲惫的时候,果然睡得最香甜。
而睡得香甜的时候,又是最适合做梦的时候。
所以这天晚上,岳清嘉又入了梦境。